但没过两分钟,警察就赶到现场将他制服,徐若清眼看着安全了才将门打开。
他们一行人跟着警察和医护走了后,画面又陷入了平静。
我接到了儿子的电话,他哭得声嘶力竭:“妈妈,你快来医院,爸爸快不行了。”
我温柔地哄了他几声,挂了电话又慢悠悠地吃了个零食后,才往医院去。
我到得很及时,林志已经没气了。
医院没有让我看林志的尸体,因为太过血腥,怕影响受害人家属心情。
但其实我已经在电子猫眼里窥见了他的尸体,腥红一片,和我前世一样。
见我神情冷漠,警方陪同人员还以为我是太过伤心哭不出来,问我需不需要心辅导。
我指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嘟囔着“不要杀我”的儿子,说:“他比较需要。”
儿子被接走了,这一段时间他都会在青少年精神中心进行心治疗。
我回到了家,将家里所有林志的东西都扔了。
但桌上还剩下几个没包完的粽子,我收了起来放进了冰箱冷冻。
前夫哥被判了死刑,他其实和徐若清仍是夫妻关系,但他兜里没有一分钱,所以赔偿由徐若清来出。
她的店面被我收回,我转卖了出去,很快就有人接手。
我又将现在这套房子卖了,加上卖店面的钱买了套带物业的二手房,简单地打扫了卫生后拎包入住。
儿子林一航的心治疗比我想象得要快,医生通知我过几天就可以接他回家,让我好好准备。
我去接林一航的时候,医生告诉我他现在是暂时遗忘了那些让他痛苦的回忆,所以他不记得父亲是怎么死的了。
要特别注意的是我和他对话时不要提及端午节当天的情况,以免触碰他的回忆引发更大的阴影。
我笑着答应了。
回家的路上我和儿子一路无言。
他回到家之后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安安和徐阿姨呢?”
他忘记了父亲是怎么死的,却还没忘记那俩母女。
我抚摸着他额前的碎发,告诉了他徐若清和安安现在的地址和联系方式。